Wednesday, May 12, 2010

人人都應該逢共必反

鄧小平、江澤民及胡溫都是逢共必反的人,不過他們只反了一半就停下來不肯繼續反下去了。共產主義是政治經濟之學,一半是共產經濟,這一半己給鄧小平們反掉 了。有人說中國現在己不是共產國家,此言不虛,但只對了一半。中國還有另一半是共產政冶,就是由專制集權的共產黨一黨專政。我主張應該把這一半也反掉,中 國才會成為民主自由的國家。因此,我逢共必反,比鄧小平們反得徹底些,而且還認為,任何愛中國的人都應該逢共必反。


有人說:「共產黨人吃飯,你逢共必反,就不應該吃飯。」


有人說:「共產黨人捉扒手,你逢共必反,就應該任由扒手去偷東西,小心扒手把你的家當都偷光。」


說這話的人,心目中以為逢共必反的人是僵化的、過激的、甚至是愚昧的。而他們則是公道持平的、理性的。


他們不懂得想一想,未有共產黨之前,人就一直在吃飯了。甚麼時候開始,共產黨將吃飯註了冊,成為共產黨人的專利權?


這也就是說,逢共必反,是反對共產黨、反對共產主義。如果這樣東西不是共產黨獨有,而是共產黨政府與民主政府,大家都這樣做的,就不在逢共必反的範疇內。 逢共必反,即是逢共才反。


例如共產黨捉扒手,加拿大政府也捉扒手,捉扒手就不是共產黨特有之舉,自不必反對。


又例如,共產黨會開坦克出來壓死和平示威的老百姓,加拿大政府不會,其他民主國家也不會,坦克壓百姓是共產黨才做得出的事,所以在必反之列。(如果有其他 非共專制獨裁者這樣做,那我願意改稱為逢專制獨裁必反)。


快參加到逢共必反的行列中來。

Wednesday, August 26, 2009

中國奶水

中國奶水 蘇賡哲 6月19日見報
加拿大人朗寧在中國出生和成長。1932他參選阿爾伯達省立法會議員,對手攻擊他出生時母親不夠奶水,在中國又買不到牛奶,所以由中國乳娘喂養大,因此他有一部分是中國人。朗寧的支持者希望他否認有中國乳娘這回事。他拒絕了,理由是:「我不打算為了競選而拒絕承認一個慈祥的中國婦女的功勞,我的命可是她救的。」他反擊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接受對手是飲牛奶長大的。這一來,照同樣的邏輯,對手豈不有一部分是牛?結果朗寧贏了這次選舉。
我舉出這個例子,目的在說明朗寧本質善良,對中國人有感情。這種加拿大人希望中國好起來是很正常的事。至於朗寧何以左傾,看來和他的見聞有關。他覺得「中國農業社會陷入晚清、軍閥、內戰、日本佔領和國民黨腐敗的腐朽深淵,中國的農民幾乎不再相信舊制度還有甚麼可取之處。他們受到苛刻的稅官、盤剝的高利貸者、暴虐的地主、腐敗的官吏和外國競爭的迫害。」朗寧年輕時在湖北鴻文中學教書,同事董子佩對他影響甚深。董告訴他,毛澤東組織農民的政策,是發動革命的最健全方式。
和朗寧政治思想相似的加拿大人為數不少,白求恩、文幼章、鄧協是大家比較熟悉的幾位。上一輩左傾加拿大人對中國的願望是良善的,但思想和今日的「憤青」、「民族主義者」沒有多大分別:只要中國強大不受西方列強欺負,獨裁政府踐踏百姓人權,不是他們關注的事。這說明人類思想水平局限,是不受國籍影響的。

假如海涅活在今日

假如海涅活在今日 蘇賡哲 6月24日見報
德國詩人海涅以政治異議者身份,被迫離開祖國,長期流亡法國。流亡生活雖然不虞凍餒,精神上卻極苦悶,對祖國的思念非常強烈。有一天黄昏,他在海濱大路上,看到很多農家大車緩緩經過,車上坐著婦孺耆老,精壯的男人在旁邊跟著車走。突然,海涅像被雷殛般發現,這群人說的是德語。遠在異域乍逢同胞,多愁善感的詩人熱淚盈眶,急忙上前和他們握手,用母語交談。這些德國移民告訴海涅,他們當然很想留在祖國,但政府暴虐,實在待不下去,移民無奈說:「叫我們怎麼辦?難道叫我們來一次革命嗎?」海涅對1830年法國平民起義,推翻查理十世的專制統冶非常讚賞,為此寫過激情洋溢、歌頌革命的詩歌。當聽到路上這些同胞的訴說時,他心中想的是:「我在天地間全部神靈面前賭咒,這些人在德國所忍受的十分之一痛苦,就足以在法國引起三十六次革命。統治者的壓迫一旦使法國人感到不能忍受,他們會把壓迫者趕出國,自己快活地留在國內。總而言之,法國人會來一場革命。」他對德國同胞能忍受專制統治深感遺憾。
假如海涅是活在今天的中國異見詩人,以保外就醫為名放逐去法國,他如遇到一群中國移民同胞,應該也會很高興上前和他們握手言歡。但如果他表示希望中國來一場革命,推翻專制统治者,他聽到的會是:「你發甚麼神經?我們政府那麼好,大國崛起了,你還在發夢!沒有這麼好的政府,我們可以不做中國人,跑來做法國人嗎?告訴你,21世紀肯定是中國人的世紀。」海涅聽了,以為自己精神以至聽覺都有點錯亂。

資訊自由無關立場

資訊自由無關立場 蘇賡哲 8月11日見報
一個人為甚麼會支持中共這種專制政權,是極複雜的課題,但和這個人能不能夠得到自由資訊關係不大。我一直舉證,很多中國移民來了加拿大,資訊自由了,卻不曾動搖他們對中共的支持。有些朋友說:「有條件移居加拿大的人,多是中共統治下既得利益者,當然支持北京政權。」這話其實沒有否定我的看法。它說明得到利益,是決定支持中共的原因,和資訊自由無關。
因為得到利益而支持中共,當然不難理解,但也有沒有利益而支持中共的。香港的左派,享有百分百資訊自由,他們從五十年代開始就支持北京政權,數十年間淪為被譏為「左仔」的香港次等居民,即使九七主權易手,也只是曾鈺成兄弟極少數頭面人物得到利益,中共垂青的是港英「舊電池」和大商家,草根「左仔」潦倒依然,但亦擁共依然。這說明得到利益與否,和政治立場也沒有太大關係。
更深刻點的事實是,在非但沒有利益,還會蒙受巨大損失的情況下,資訊自由地區仍有不少人支持中共。「反英抗暴」時期,香港左派被判入獄、被虐打、被灌喝頭髮水,依然是中共支持者。當時,新加坡和馬來西亞政府都把毛澤東著作和相關材料列為違禁品,1967年9月8日,南洋商報就有一名男子因藏有毛語錄被判入獄一年的報道,但左派群眾仍改收藏狂熱。當年12月,新加坡法院以「非法集會罪判處262名左派分子入獄,眾被告一直唱著語錄歌走進牢房。他們在後來可能會否定文革,但這是因為中共否定的影響,和資訊自由無關。

詭異的平權

詭異的平權 蘇賡哲
美國左派出版社「尋路人」在2005年出版講述古巴三名華裔將軍故事的《我們的歷史沒有終結:三個華裔古巴將軍在古巴革命中的經歷》。最近,此書在中國大陸出版了中文本,並且在多倫多舉行新書發布會,由多倫多的平權會贊助這次活動。被他們邀請演講的有平權會執行總幹事、前創會會長和古巴駐多倫多總領事等多人。
不難知道,此書強調的是三名華裔將軍及他們所參加的古巴革命之豐功偉績。他們宣傳「這三名古巴籍華裔在1956至58年參加推翻巴蒂斯亞集權專政的古巴革命,成為將軍,並幫助和帶領三十多萬古巴志願者在安哥拉擊敗南非種族隔離者對當地的入侵。直到今日,他們仍擔任著古巴的領導角色。在歷史上,古巴的西班牙殖民者奴役超過十五萬中國契約傭工,在反抗西班牙殖民者的獨立戰爭和後來的古巴共產革命中,無數華裔古巴人積極參與,表現英勇」華裔將軍們說:正是因為古巴的社會主義革命,「對於黑人、華裔、婦女和窮人的歧視才得以告終。」
令人覺得詭異的是,平權會是平權理念的組織,一向致力於反特權,尤其是反極權,而古巴是個極權獨裁的共產國家,古巴的統治集團即使有華裔在其中,這些華裔應該是古巴人民的罪人,是華人之恥,平權會為甚麼會充當他們的鼓吹手?
我猜想,平權會的朋友們只看到古巴革命後,「對於黑人、華裔、婦女和窮人的歧視才得以告終」。種族、兩性和貧富都平等了,弱者不再受歧視了,這豈不正是平權會的宗旨?古巴革命者豈不就是平權會的同志?卡斯特羅統治集團豈不是平權會的前賢?
平權會的朋友大慨忘記了南斯拉夫吉拉斯所著《新階級》,也沒有讀過黄世寶的《古巴華僑家書故事》。在共產革命後,統治者成為特權階級,被統治的平民老百姓再怎樣平等、怎樣沒有種族、性別、財富上的歧視,都沒有了意義,因為統治者騎在平民頭上,統治者相對於每一個平民都是不平等的。三名華裔古巴將軍參與創建的就是這樣一個統治集團。他們三人也確實平等地踐踏了古巴民眾。他們沒有對古巴華人特別寬待,古巴華人同樣「平等地」被剝奪了基本人權。

Sunday, August 16, 2009

趙紫陽與溫莎公爵 蘇賡哲

趙紫陽與溫莎公爵 蘇賡哲
大家都知道,英王愛德華八世即溫莎公爵,是「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情聖。數十年來備受舉世讚美推崇。單是香港一地,我所知在港島灣仔區和銅鑼灣區,都有建築物以溫莎公爵命名。相信其它地方也有很多紀念他的大廈、團體、獎學金之類。
溫莎公爵當英王時,愛上辛普森夫人。英國國教反對離婚、再婚,內閣首相在憲制上可以阻止他們結合。在位的溫莎公爵曾提出妥協方案,例如婚後辛普森夫人放棄皇后稱號、又如他們生的孩子沒有王位承繼權等。但均不為首相接受。溫莎公爵的最後決定是遜位。不過,英國解密檔案顯示,警方曾有一份跟蹤監視記錄,內容是辛普森夫人在和溫莎公爵戀愛時,同時和一名叫特藍度的己婚俊男往來密切。兩人常秘密幽會。被警方形容為「非常迷人的探險家特藍度教養良好、舞技超群」,曾得到辛普森夫人贈予金錢和名貴禮物。不過這己經是題外話了。
我要說的是,和中國的趙紫陽比較,溫莎公爵其實算不了甚麼。溫莎公爵在位時,並沒有多少實權,連迎娶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被阻止,結果他選擇遜位,他所作所為,是為自己,不是為英國人民。趙紫陽在中國,是一黨專政的中共總書記,實質就是中國的皇帝,只不過受制肘於幾個垂簾聽政的老朽元老。如果願憲同流合污,再等幾年元老死光,他就握有絕對權力,可以為所欲為,享盡「大國」第一人的榮華富貴。但在89年的關鍵時刻,他不忍心屠殺無辜百姓,不惜和屠民元老決裂,站到老朽對立面去。他所作所為,不是為自己,是為中國人民。
溫莎公爵遜位後,可以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逍遙度日、可以去德國和希特拉握手言歡、可以出任駐外使節,繼續過有尊嚴的幸福日子。趙紫陽和老朽決裂,面對的卻是失去一切,屈辱地被軟禁到死,死後仍是不可以公開言說的禁忌。
這樣比較,趙紫陽顯然比溫莎公爵偉大得多。他所應得的尊崇,也應該遠過於溫莎公爵才合理。

人格分裂原因 蘇賡哲 8月14日見報

人格分裂原因 蘇賡哲 8月14日見報
挪威人在1905年通過公投,將丹麥的卡爾皇子請去當挪威君王。如果有挪威人跑去丹麥入籍,當丹麥人,効忠丹麥王室,當然順理成章:「因為我們早就承認丹麥人當統冶者比我們好。」
中國人絕對不會請外國人來當中國君王,這很容易理解。挪威人肯,中國人不肯,如此而巳。奇在很多中國人會放棄國籍,跑去外國當外國人,宣誓効忠外國君王如英女皇、如日本天皇。耐人尋味的是,堅決不讓外國人去當中國君王,自己卻跑去當外國君王之臣民,可以是同一個中國人。更奇的是他大義凛然,反對外國人去當中國君王時是真心的,我甚至不懷疑他肯為此付出性命代價;但當他入籍効忠外國君王時,也可以同樣真心,有些人甚至在入籍儀式上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和在北京美國使館示威,聲嘶力竭喊反美口號,轉個身就去排隊申請簽證,想方設法不當中國人,要當美國人,情況有點相似。又像絕大多數中國人反對國家分裂,自己卻從中國分裂出來,融入外國,也有點相似。心理學家說:這種現象叫人格分裂。但我覺得替這種現象改個名稱,沒有多大意義,探討人格為甚麼分裂才有意思。
我的想法是,分裂源自中國統治者的宣傳教誨,和中國人自身的認知不一致。任何一個中國人從小就沉浸在合乎統治者利益的宣傳中:中國不可以讓外國人統治;中國要統一,他信以為真。但當他接受到外國信息,覺得讓外國人統治自己,可以比留在祖國有更大好處,他又信以為真。他沒有用後者之信洗刷掉前者之信,便出現了人格分裂。